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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夜黑风高,承恩伯府上一片哀意,白天衙门那一场分辨,不仅没有抚平他们的哀伤,反而让他们更加悲愤。
文花枝不在承恩伯府,而是进了徐府。
徐府戒备森严,养着死士,按理说她连徐府的门槛都迈不过去,可今天晚上,她在黑暗中,如入无人之境。
灯火已经灭了,她将右手的匕首换到左手,将右手在衣服上蹭去汗渍,然后继续往前走。
裙摆擦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路上都很安静,她只被鸟叫声惊过几次。
好像这鸟叫声也是在帮她的,让她不至于走错路。
是解时雨在帮她?
还是承恩伯府在帮她?
她从来不知道承恩伯府和解时雨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连徐家都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就算是有人帮她,她也得步步小心,免得惊醒了不该惊醒的人。
到了地方,她收住脚步,盯着门前廊下打地铺的小丫鬟,绕到了后方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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