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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玉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干大事,所遭遇的第一道难关竟然是寒冷。
先是雪从他脖子里钻进去,之后又落在了他衣服上,被身体的温度一暖,融化成水,又结成冰,循环往复。
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沉静,心里什么也没想。
并非忽然有了佛性,而是冻到麻木了。
他甚至不敢活动腿脚。
脚抬起再落到地上,这种平平常常的动作,竟然也会带来从脚底蔓延到腿部的疼痛。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抬头看向陆鸣蝉。
陆鸣蝉正顺着吴影和承光扔下去的粗麻绳,攀登上了冰雪铸造成的城墙,骑在墙头上使劲搓手,随后纵身一跳,被吴影接住,拎着放下。
“嘶”的一声,他吹了吹通红的手掌,又使劲一跺脚,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等这一阵疼痛过去,他抬头张望,就见四周还是空旷的很,甚至连起伏的雪包都没有,一切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都被人为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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