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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文郁就是一个鬼,一个从地狱中回来索命的厉鬼。
逃难似的跑出去,她哪里也不敢去了,一口气跑回房里,不理会丫头嬷嬷,将自己扎进被子里,呜呜的哭起来。
这个家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在天是会亮的,一切魑魅魍魉在太阳光下都会隐去踪迹,街道上人声鼎沸,头油香气、热水氤氲、男女老少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解时雨吃过早饭,禀报了解夫人要出门去看望教画画的女先生,就出了门。
她手头还有些积蓄,不过总不能坐吃山空。
赶车的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地方,可惜的是女先生并没有生意可以介绍。
随着海棠春覆没,所有人蛰伏起来,不肯在这时候出头。
不过她来的倒是时候,女先生的眼睛比起从前更坏了,向她索要了一百两银子,转卖给她一本“造经”。
书画造假,摹、临、仿、造都行,其中最赚钱也最危险的就是造。
造经之中又有改、添、减、拆、揭等,花样繁多,女先生原来留了一手,预备着长长久久的和解时雨合作,可是眼下也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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