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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是神出鬼没的游牧人和虎视眈眈的梁地,想要立军功,就得有葬身于沙暴中的觉悟。
解臣没有这个觉悟。
他荣华富贵了近二十年,不纨绔、不胡闹,埋头读书,不是为了在这大西北,拼死往上爬的。
快马进了京城,他嗅着京城中的繁华,深吸一口气,再留恋似的缓缓吐出,心旷神怡起来。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留下。
他匆匆回家,发现形势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解大夫人一见到这么大的儿子,这些天的苦楚全都化作了眼泪,洋洋洒洒淹没了解臣。
解臣是个干涸状态的泥人,泥人被这眼泪一洒,立刻湿一团干一团,成了一团浆糊。
领教了母亲的哭功,他又匆匆盘点家产,看着所剩无几的那点东西,知道母亲被人骗了。
解大夫人再精明,也不知道官场上的错综复杂,流出去的银子,有一多半,估计是落在文郁手里。
至于解大夫人说这一切全都是解时雨搞出来的鬼,他还有一丝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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