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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时雨没见庄景和郑贺,只留下了那一大车礼物。
到过年那一天,这天底下的任何人都将万千斗志、烦恼收藏妥帖,等过完年再拿出来算账。
陆鸣蝉是脱缰的野马,一刻也不肯消停,府上清净,不合他心意,正好看到郑贺的马车从巷子口路过,他立刻就提着一串用药线串好的炮仗奔了过去。
“世子爷,”他张手拦下马车,“进来喝杯茶?”
郑贺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想让车夫赶紧走,但陆鸣蝉的言行举止完全无法预料,一个不留神,就已经趁着马车要走不走的瞬间爬上了马车。
郑贺深吸一口气:“喝茶就不必了......”
陆鸣蝉不理会他的拒绝,看他幞头上悬着金银箔罗彩制成的幡胜,便问他:“你从宫里出来?”
郑贺连忙点头:“我就不去你那里喝茶了,家里还等着我......”
这茶,他不敢喝。
虽然庄景和他说解时雨端庄大气的姑娘,但他一想到解时雨送他的那一盒上好胭脂水粉,立刻就觉得要被臊死,连京城都快呆不下去了。
这样不声不响的手段,在他眼里,解时雨已经和这座宅子化为一体,都能张嘴噬人。
陆鸣蝉却不许他不同意,使出十八般武艺往下拉扯他,生拉硬拽地把他拉进了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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