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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这个大炮仗炸开了。
抓着他的手一松,同时传来一声怒骂,陆鸣蝉转头就跑,跑了两步,又被人如狼似虎的扑倒在地。
炮仗的火星点燃了棉衣,很快就起了烟气,扑上来的人却死死扣住陆鸣蝉的喉咙不放。
陆鸣蝉被掐的直翻白眼,两手往枯草从里摸索,抡起一块石头就往下砸。
一下、又一下。
鲜血和脑浆飞溅,全落在了他脸上,他再接再厉,又狠砸了无数下,要彻底将这颗脑袋砸碎。
抓着他的手终于松开,可火也顺势烧到了他身上。
陆鸣蝉连滚带爬,要将火扑灭,枯草也跟着着了起来,他痛不可遏,一头扎进了街边防火用的水缸中。
被刺骨的凉水一镇,身上痛楚减少,他心里开始发毛。
他杀人了。
鲜血和脑浆,还有越大越大的火,好像让一直藏在他身体中的某种性情苏醒了过来。
是异于常人、与生俱来,要搅风搅雨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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