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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过纸上的字迹,沈芳洲捏起羽毛笔试了试手感。
沈芳洲的母亲自幼就跟着父亲行走江湖,大江南北都去过,甚至远赴西域异国见闻极广。
沈芳洲会的几种异域文字,也都是来自母亲的言传身教。
他曾听母亲说过,一些西域异邦并不习惯使用软笔,而是用硬笔书写,握笔方向也与中原不同,杜若喜欢使用异域文字,这笔怕也是从异域学来的。
视线掠过纸上未干的墨迹,沈芳洲转脸看向垂着帐蔓的罗床。
放下手中的羽毛笔,他迈步走过来,侧身坐在床侧,将杜若拉到脸上的被子向下压了压。
杜若闭着眼睛,努力保持着呼吸轻缓。
捕捉到她睫毛轻轻一抖,沈芳洲微皱起眉,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
杜若咬着牙没动,他就伸手过来,捏住她的中衣衣带,一把扯开。
混蛋东西!
杜若只好装着被他吵醒的样子睁开眼睛,抬起手来假装揉眼睛,人就悄悄向床里挪了挪,不露痕迹地将衣服掩紧。
“千岁,您回来了?”
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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