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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布笠交给鹿儿,燕回转过身挑袍入座。
注意到杜若的目光,很自然地回她一笑。
眼前的燕归,年龄与沈芳洲相仿,眉眼精致不逊于沈芳洲,只是气质迥然不同,眼神明朗温润,完全就是一副谦和君子的神态。
如果用植物来形容,那燕归必然是阳光下的青竹,清雅中正不失风度,沈芳洲便是盛开于幽冥之岸的蔓珠沙华,莫测神秘、暗黑又危险。
浮舟去端酒菜,鹿儿也去帮忙,两个少年很快就将几盘菜和酒都抱到桌上。
韩景儒大病初愈不能喝酒,便以茶代之。
“夫子其实是燕归的救命恩人。”燕归两手将茶杯捧到韩景儒手中,“当时燕归走投无路,只能偷人家的烧饼来吃,要不是夫子,听怕我不被打死也要饿死。”
燕归说得轻描淡写,看向韩景儒的眼神里,却是透着毫不掩饰的感激之色。
“若当年没有夫子,也便没有燕归的今天。”
“不能这么说,帮主人中龙凤,就算不遇到老夫也一定会有老天眷顾。”想起当年,韩景儒的语气中也有几分感概,“说起来,老夫与燕帮主相识也有十几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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