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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中衣推在颈下,肌肤如新雪。
肚兜上的绣花被揉皱。
描金红绸被子早已经被扯开,怕冷的人这会儿也已经感觉不到冷,反而似乎是被火烤着,被焰蒸着似的。
男人的长发丝丝凉凉地垂下来,与她的纠缠在一处,分不出彼此。
杜若的手掌伸着,只觉得心里空得厉害,想要抓住点什么,偏偏掌心里空无一物。
好不容易,摸索到他的袖子。
指尖便如长了眼睛似的,从男人宽敞的衣袖钻进去,抓住他结实的小臂。
“芳洲,芳洲……”
她下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语气沙涩,像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一个名字,却有无数层的意义。
像是饥饿的小兽,撒娇着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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