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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怡成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一角,随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时代不同了,邬先生当清楚这些道理。所谓王道、霸道,各有千秋,为君者墨守成规,并非国之幸事。外王内圣总比内王外圣来的好,一切都要从大明的利益角度出发,只要有利于大明的就可做,而无利大明的就不能做!”
邬思道起身,郑重其事地向朱怡成一拜:“臣受教,我大明有皇爷在,实乃大明之幸,天下人之幸也!”
“先生腿脚不便,还是坐吧,这只不过是我们私下闲聊而已。”朱怡成摆摆手。
“不然!”邬思道正色道:“皇爷目光远大,深思熟虑,臣佩服万分。不过皇爷刚才那些话还是不便于公开宣扬,毕竟有违圣人之言,还请皇爷记得慎言才是,等未来民智大开,天下人自然会明白皇爷的苦心。”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朱怡成笑着摇摇头答应下来,这些话也就和邬思道私下说说,毕竟这思想同如今的主流思想还是有很大差距,虽然朱怡成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改变,可这种改变是急不来的,需要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所以有些事可以先做,但有些话却暂时还不能明着说。
“对于朝鲜那边的事,军机处那边拿出章程来了没有?”等邬思道坐下,朱怡成转口问起。
“关于属国之事按惯例办就行,这个简单,只不过派驻之事崔锡恒那边还有些麻烦。”
“怎么?他不同意?”朱怡成眼中寒光一闪。
“这倒不是。”邬思道又下了一字,摇头道:“此事皇爷开了金口,已容不得他同不同意,别说他一个区区朝鲜二品,就连朝鲜国王也无这个胆子,除非朝鲜打算同我大明开战。”
说道这,邬思道顿了顿:“只不过崔锡恒以朝鲜驻兵会骚扰地位为由,意图想减少驻兵数字,同时让驻兵之地改为平安道或咸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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