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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尤其是陕甘的冬天。
深秋之时,西安就下起了大雪,气温突降,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突如其来的大雪使得道路不畅,再加上西逃的人又不在少数,这一路走的尤其艰难。
从北京城出发,一路至西安,前前后后走了两个多月,等清廷抵达西安的时候,整支队伍已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了。
剩余的那些人,有的入山西后就各自散去,还有的半路上实在走不动暂时在当地安置下来,至于还有一些年老体弱者,在如此长途跋涉中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
不管怎么说,清廷终于还是抵达了西安城,这座千年古都。当代表着皇帝的仪仗开进西安时,陕甘总督殷泰带领当地文武官员迎接圣驾,八阿哥出面安抚了众人后,一行入了城中,住进了临时设置的行宫。
这一路上,虽然是在逃亡,但清廷依旧还勉强在执行它作为中央政府的职能。不管如何,清廷现在还控制着近十个省的地盘,从这点来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不过自清廷所谓的“西狩”后,中央政府的威望比之前弱了许多,再加上行令不畅,许多命令和消息无法像之前那样第一时间完成。
不过,随着清廷在西安正式落脚,原本处于半瘫痪的这状态得到了好转。八阿哥在抵达西安后的第一日就以监国太子之令召开了朝会,朝会中明确指出让各部在最短时间内恢复职能,同时向各省发去中央命令,调动军队,稳住现有地盘,并且伺机反扑。
“太子爷,隆科多的奏折到了。”兵部尚书耿额官复原职之后,八阿哥又给了他一个上书房大臣的职务。对于耿额来讲,八阿哥不仅是他的恩人,还是他的伯乐,这一路尽心竭力为八阿哥协助军务。
八阿哥借过奏折看了看,顿时皱起了眉头,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道:“拟旨给隆科多,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太子爷,可一旦放弃湖北,这湖南甚至广西就将不保,如此不妥吧?”奏折是耿额看过的,听八阿哥如此安排顿时忍不住劝道。
“时间来不及了。”八阿哥摇头道:“奏折发出到现在已过去了大半个月,我这个舅舅脾气我清楚的很,他既然上了这份奏折,恐怕已经做好了安排,现在再去旨让他死守湖北也晚了,恐怕他早就依奏折中所说的撤军了。”
叹了口气,八阿哥又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隆科多不是莽撞之人,无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这么做。何况,他能来这么一份奏折,实际上并非是征求朝廷的意见,只不过是安我之心而已。”
“奴才明白了,还是太子爷看的透彻。”耿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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