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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朱怡成早在来前就通过资料了解了这些客人的情况,刚才又在蒋瑾的不失痕迹的介绍下把这些人和他们的名字对了起来。放下酒杯,朱怡成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侧面的王樊、包洋生和赵济世,笑问道:“王老板、包老板还有赵老板,听说你们三家是宁波最大的运商?不仅有上北洋的船队,而且还有下南洋的船?”
被点到名的三人心中均是一颤,心道这是祸躲不过,终于来了。
“不敢称老板,洪爷直接称我等之名即可。”三人连忙站了起来,一脸惶恐道。
“不要这样,今天是私宴,坐下说坐下说。”朱怡成和颜悦色道,并抬手往下压了压,三人这才忐忑不安地坐了回去。
既然朱怡成问了,三人当然不能不回,这三人中做的最大的是包洋生,当即包洋生想了想说道:“回洪爷的话,我等运商只是做些南北互通的小生意,船队算不上,仅仅只是各行合在一起做些小买卖罢了。”
这话回的比较技巧,朱怡成也不追究,只是笑着道:“无妨无妨,从商的道理说白了就是互通有无嘛,南方有南方的产出,北地也有北地的特产,把南北物资进行互通,各取所需,一来可满足民间和地方,促进双方经济。二来又能平衡金融进行扩大再生产,作为商人在付出劳动的同时再从中赚取些利润,很是正常。”
这句话说完,在座的各人神色中均有诧异,要知道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划分清晰,商人作为最低层的阶级虽然有钱但往往被人看不起。一直以来,对于商人这种不从事直接生产,而只是低买高卖从中获利的群体不为外人所理解,就连官府方面对于商人的态度也从未有任何鼓励。
商人是被忽视的群体,除了商人自己外,其余阶级对于商业方面只是看到表相而不知其内。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朱怡成这个年轻的反贼头子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虽然话中有几个名词从未听过,但从其意来看恰是贴切,更重要的是一针见血点出了商业的本质。
朱怡成懂商业么?如果说从真正商业来讲他当然是不懂的,一个还没毕业和踏上社会的高中生能懂什么商业?可如果要说商业的原理,也许他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懂,要知道在学校里的政治经济学不是白读的,虽然成绩不怎么样,可里面有关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和基础这些还是很清楚,更何况后世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各种不同类型的商业手段比比皆是,已经深入每个人的日常工作中了,朱怡成所说的这些虽然在这个时代有些超前,但在他后世的时代仅仅是最基础的一些东西。
“据我所知,宁波作为海关要地,能出海的船约有400多艘,而你们三家就占了其中大半?”
包洋生避重就轻,朱怡成索性直截了当,要知道他身边可是有蒋瑾这么个内应在,宁波商家的底细蒋瑾早就整理成册报了上来,怎么能瞒得住朱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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