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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否可让为兄仔细想想,毕竟这件事太大了,为兄眼下心乱的很,一时间……。”迟疑片刻,陈清仁对刘嗣说道。
“这是自然,如此大事慎重考虑是肯定的,何况王帅要启程也是明年的事了,官员调动也需吏部安排,这其中没两三个月折腾不下来。眼下已近年关,兄长还有时间细细琢磨。”刘嗣哈哈笑着说道,不过他同时又提醒陈清仁,这样的机会可是机不可失,如果错过了必然后悔,所以希望他好好考虑。
点点头,陈清仁表示自己一定会慎重考虑,之后两人放过此事,各自说起了这些年的闲事,当日陈清仁在家中设宴给刘嗣接风洗尘,而晚宴过后,陈清仁却未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和刘嗣抵足而谈,为刘嗣安排了住处后他就回了厢房,随后愣愣地坐着想着心思。
“老爷,洗脚了。”陈清仁的夫人张氏端着盆热水进来,这张氏是陈清仁在宁波时娶的妻子,出身于宁波的一户行商之家,虽然张氏像貌普通,但人很是贤惠,这些年来跟着陈清仁从宁波迁至杭州,家里都是张氏管着井井有条,夫妻两人的感情极好。
如今陈清仁已是六品官,但他在家中也只不过一妻一妾罢了,而且这个妾还是张氏给陈清仁纳的,为的是让陈家多些子嗣。
按着张氏的身份,这些活本应该下人去做。不过这么多年来张氏早就习惯了,就连陈清仁也习惯于张氏每晚给他洗脚再歇息。
和往常一样,见陈清仁回到厢房,张氏就让下人打了热水,然后亲自端着要给他洗脚。
陈清仁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张氏蹲下身为陈清仁脱去鞋袜,随后试了试水温,这才小心地把陈清仁的双脚放进了盆里。
“老爷,今日来的刘大人是老爷的故旧?”给陈清仁洗着脚,张氏忍不住问道。
在前面设宴的时候,陈清仁带着张氏见了见刘嗣,不过依着规矩也只不过是见一面而已,这种场合家里的女人,那怕是正妻都是不能上桌的,所以张氏仅只听刘嗣是陈清仁的故友,同样也是官员,至于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嗯,当年一起跟随皇爷的老兄弟。”陈清仁点点头道:“不过刘嗣比我强多了,一直都在军中,先是陆军,后来去了海军,这些年已升至少将,眼下在五军都督府的海军总部任右参军,更是王帅眼前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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