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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卑职平日未有此雅兴。”副将有些尴尬道,他一不是文官,二又不是渔民,一个堂堂副将也算是高级军官了,平日里除了军营中差事外最大的喜好就是喝酒吃肉和耍女人,哪里来这种爱好。
似乎根本就没期望副将回答这个问题,蓝延珍自顾自地说道:“人钓鱼,鱼要吃饵,但这鱼吃饵之时也要试探,一张一合用唇虚吞其饵,在岸上的人如果只见浮标下沉急着拉杆,那么这鱼早就逃之夭夭了。可如果一直放之不顾,以期望十拿九稳,那么鱼就会趁此机会吃了其饵空余其钩,钓鱼人提杆只会发现钩在饵却被吃了,所以这钓鱼呀就是人和鱼之间的博弈,既看谁有耐心,又看谁能抓准时机,胜负就在一瞬间。”
“明白了!大帅如此一说卑职就明白了,大帅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做那条吃饵的鱼……。”话音刚落,副将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连忙改口道:“不不不,大帅您就是那钓鱼的人,这放出去的前舰就是个饵,大帅是要这饵去掉反贼这条大鱼啊!高!大帅此招就是高,卑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出炮台打算的蓝延珍准备将计就计,利用对方意图用这种方式引诱自己舰队主力入甬江决定好好陪对方玩一手。甬江直通宁波,只要时机把握好,蓝延珍的前舰就能冲到宁波城下直接炮击宁波,先不说这样的炮击会给宁波带来多少损失,但这样做的意义却是极大的。
宁波是朱怡成的老巢,就算如今朱怡成已定都南京,但这宁波的地位重要性依旧不亚于南京。更要紧的是,一旦宁波直接被炮火攻击,不仅能打击对方的士气,同样能令清军士气获得极大鼓舞,你朱怡成的水师不是很厉害么?麾下不还有数十万兵马么?可就算这样我蓝延珍一样能攻击你最重要的城市,让你投鼠忌器。
果然不出所料,当联合舰队又派出六艘快舰和三艘战舰,合计九艘舰只向甬江而去的时候,炮台那边的鲁老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大你看,这清狗又来了,怎么打?还是放他们过去?”
“娘西匹!这清耍什么花样?怎么几艘几艘的往口袋里钻?难道就不能爽快一些?”鲁老大看后顿时骂道,蓝延珍的舰队数百舰,而现在派出来的只是区区十几艘舰只,更可恨的是这些舰只中仅有两艘是战舰,另外六艘和刚才故意放过去的一样只不过是小型快船。
这些玩意就和鸡肋一样,如果鲁老大读过三国的话,肯定会和当年的曹操一般感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可惜,他是个大老粗,虽然心中的感觉和曹操相同,却讲不出那种文绉绉的话来。
“让我想想……先让我想想……。”鲁老大一时间为难的很,这打是很容易的事,可这一打清狗的舰队肯定死活不肯再来了,眼看着海面上漂浮着黑压压一片舰只,对于鲁老大来讲都是战功啊!可是如果不打的话,那么再放他们进去?假如接下来对方又是故伎重演呢?这究竟还是打或者不打?
此时此刻,鲁老大就像是一个上了赌桌上的赌客,眼看着刚赢了一把,对方又押了把下来,自己拿了手好牌再瞧着对方堆满桌子的筹码,觉得似乎自己还能再多赢一点的想法,一时间纠结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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