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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市中心往北走大概两公里,在整个长安最繁华的地段,有一条破旧的老街,老街并不热闹,甚至有些冷清。
老街的东西并不比大商场模样绚丽复杂,房子也只是几十年开外,也比不上那些几百年的老古董,所以也不能翻新一下做旅游景点。
这条一二十个铺面、狭窄低矮的老街,掩映在一幢幢繁华高楼大厦之间,如同落在花园里的嫩草叶一般不起眼。
这老街就如此的不引人注目,更不用说老街中心的一个二层茶铺了。
这茶铺挂着十年前流行的霓虹招牌,巨大的灯箱已经似乎多年没有维护过,周围的灯珠也掉落了大半,倒是那几个‘老街茶铺’的霓虹灯字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尚且在清晨发着微光。
一个批着花布大棉袄,穿着棉裤,踩着毛拖鞋的身影拉开老旧的卷帘门,铁片卷动的刺啦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那似乎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拔掉了门口的插线板,墙上的招牌努力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彻底熄灭。
那男人打了个哈欠,外面似乎有一队人早已在门口等他开门,领头的是个身着干练,穿着紧身牛仔的短发女子。
那女子本来模样应当还算姣好,但是一个突兀的巨大刀疤从她的右额切到了左脸,完全破掉了女子姣好的容貌,竟显得有些狰狞。
女子左侧身后是个背着书包,白白胖胖有些学生模样的少年,右侧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这女孩连衣裙下露出半截光洁的小腿,脚下还踩着一双水晶凉鞋,在正月里还带着点寒气的晨风中,如同从盛夏走来的一般。
男人的目光在女孩面容上停留了几秒,倒不是这女孩如何国色天香,只是这女孩眉宇之间散发着几缕英气,似乎唤醒了他的少许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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