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晦暗，又一次的，倦江在他和莫赋之间选择了后者。

        为什么啊。

        陆时昀的眸中似有星光坠落，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光亮，陷入只有自己一人的深渊。

        明明前几天，倦江还为他整理衣领，亲口告诉他，“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外人”。

        陆时昀直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倦江手指微凉的温度，可是境况早已经不同了。

        神明的情话，原来也只是听起来好听么？

        半晌，陆时昀低低的笑了起来，从喉咙中溢出的笑声极为轻微。

        黑色的碎发垂下遮住眼眸，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然而他笑着笑着，却有一滴晶莹从白皙的脸庞划落。

        折射出水晶吊灯的灯光，一闪而过，而后没入洁白的衣领中。

        陆时昀转身下楼，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已经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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