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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阳光已经大亮起来,这个时候赶来相国寺的民众们络绎不绝。
作为盛国香火最旺的相国寺,尤其求姻缘最灵验,寺里那颗百年的许愿树上面挂满了红绳。
相国寺建在半山腰上,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苍翠中的一抹亮眼红色。
“昭儿,这相国寺很灵的,你听爹的,诚心来拜一拜。”
一个看上去温和秀美的男人拿着手帕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郁昭。
矢车菊蓝色的上好丝绸高贵典雅,上面有深色绣制的云彩暗纹,腰上束着同色系的宽腰带,勾勒出少年的清瘦身形。
然而这身衣服却与他的气质有些不符,少年的眸光流转如溪间泉水般清澈有活力,五官精致艳绝中又带着几分稚气,格外好看。
一半发丝用玉冠束着,另一半在背后垂落,贵气中透出几分肆意。
郁昭坐在石桌边,这石桌是建给上山累了的香客们临时歇息用的,只不过郁昭已经坐这里歇息了半个时辰了。
郁昭拿着扇子扇了扇风,尽管坐在树下的阴凉处,可还是忍不住冒汗。
摇头叹了口气,真不懂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在这么热的天还出来烧香。
郁昭的父亲哪能看不出来儿子是怎么想的,看着郁昭顿时有些气短。
他这么辛苦来烧香,还不是为了求郁昭的姻缘,眼看郁昭马上就要十八岁了,亲事还没有定下来。
再拖就成“大龄剩男”了,他能不急嘛。
郁昭从小就性子顽劣,其他男子该学的琴棋书画他是一样没学会,连刺绣也根本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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