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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基房作为细川政元支持下的土佐、阿波两国的代管者,其上报的数据肯定是比较真实的。那么,这里就有问题了,为什么你长宗我部家上报的数据直接腰斩呢?
秀家说道这里,在场的所有人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猫腻,长宗我部家这是将田亩和领民数目隐藏过半了啊。
这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不论怎么说,作为投降一方,你既然已经向新领主降服,可是现在就连投名状都藏着掖着,你说你是真心投降,谁信啊?
谷忠澄擦干额头的汗珠,故作正的的将君臣俩早就商量好的借口说出“自是因为应仁之乱以来,土佐连年战乱,这才使得民生凋敝,粮食产出锐减啊。”
谷忠澄说这个话的时候,秀家特意用余光看向一旁的长宗我部信亲,看到他此刻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很明显是知道谷忠澄此言乃是一派胡言。
元亲和谷忠澄私底下的勾当,明显没有提前通知信亲一声,如今信亲身处敌营之中,处了沉默还能说些什么呢,或许此刻的信亲也是有些彷徨,自己的父亲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秀家前世阅读的史书中,都着重描写过长宗我部元亲与信亲父子之间的情感。
但是此时此刻的秀家,更多的是感到元亲作为上位者的冷漠。为了家族的延续,再坚固的父子情都可以被利用。反正元亲儿子够多,必要的时刻即便是继承人都是可以舍弃的。
这里与九州之战中无奈抛下儿子不同,九州之战是战场上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培养多年的孝子让出自己的马匹最终身死,元亲自然会自责和忧郁。
但是在这里,是为了家族的延续和强盛,即便是自己都可以舍弃,更遑论是一个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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