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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骡子这等简单牲灵眼里,人类的厮杀唯一的意义,似乎就是让它们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再无其他。
路线的变化,驱使着的变更,对它们而言便如同人类的模样般,既无任何分别,也毫无意义可言。
于是当队伍再次启程时,它们也毫不介意这些变化变更,只是安之若素迈开蹄子,继续运载着货物向着赵县军营不断靠近。
偶尔看到美味的野草时,低下头狠狠地啃食一番,便足矣让这些牲灵发出欢快的嘶鸣。
赵县这一支黄巾军,似乎终于产生了一些积极的变化。
虽然好像还是和一只军队扯不上什么关系,哪怕穿着军服持着武器。
但最起码归途中的他们变的沉静许多,不再如来时那般吵闹。
大声喧哗进步到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也克制成了眼神交流,两日来连番的战火,无数人命的消逝,让王政的分量越来越足,对他们的震慑也越来越大。
他们开始学会压抑自己的随性。
这正是一支正规军队必须经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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