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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君无法理解地盯着裴戎,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裴戎被自己母亲陌生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连忙辩解道:“母亲,儿子只是想跟席先生请教一些当年的故事,压根不知事情会这样巧。”
裴太君心情复杂地问道:“果真?”
裴戎正色道:“千真万确!”
裴太君却没有那么好糊弄,皱眉问道:“那你为何要让裴永年说谎,甚至还拿你父亲的遗物去骗人,该死的孽障,你就是这样孝顺的吗!”
裴戎面皮发涨,旋即又满脸愤懑地说道:“母亲,席先生历来瞧不起儿子,当年父亲在的时候他就对儿子不理不睬,若非如此,儿子又何必弄那些手段将他请进京来。”
他顿了一顿,又叫起屈来:“母亲当知,这逆子在府中十三年,虽然经受了一些磨砺,那也是为了他好。若我真的想对他做什么,又何必等到现在,却和什么山贼勾连,这么多年难道我就没有机会?”
裴太君终究是内宅妇人,面前又是她的长子,再加上对于天家的忌惮,她潜意识里并不相信裴戎真的和山贼勾结在一起。
听到这番辩解后,裴太君转头看着裴越,叹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么点小人儿没享过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容易搬到庄上去,才清闲几个月又碰到这些天杀的贼人。但是越哥儿,你老子虽然不争气,可定然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来。这样吧,庄上的损失我帮你补上,一应花销都从我这里出,另外再给你两处门面铺子,日后也好有个安稳的营生。不用担心什么,这些都是老婆子的梯己,与他人无关,你明白吗?”
裴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认真地问道:“老祖宗,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定远伯,请给我这个机会。”
裴太君望着裴越眉眼间的坚毅之色,又看看旁边席先生对这孩子的同情与怜惜,知道自己的劝和没有效果,便心情复杂地说道:“你问罢,总要将这事理清楚。”
裴越躬身一礼,然后转身朝着裴戎,身躯挺直说道:“我不明白你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从我记事开始,处处谨慎,时时卑微,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但我知道,为何我能在府中活到十三岁,因为你和李氏一样,只敢使些卑劣手段凌虐于我,却不敢真的害了我的性命!这府中除了有太史台阁的密探之外,还有老祖宗一双慧眼盯着,你又怎敢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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