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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斩钉截铁地说道:“裴戎和李氏必须死。”
谷梁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等着后面的话。
裴越正色道:“伯伯,我很确定裴戎不会善罢甘休,他迟早会再找我的麻烦,李氏亦如此。这件事没有和解的余地,裴戎认为是我毁了他的前途,又从小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他忍不下那口气。当然,暂时我会隐忍一二,至少要过两年再说。”
谷梁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不必太过担心,我会护着你。只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决定对裴戎动手,一定要干净利落,而且你自己绝对不能沾染上半点干系,明白了吗?”
“多谢伯伯。”
谷梁笑了一声,微微摇头道:“傻小子,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当初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了很多苦。接下来你回庄子后,好好跟席先生学本事,我会派一都将士驻扎在绿柳庄附近,这样不会再有人去庄上闹事。”
裴越挠挠头道:“听伯伯这么一说,我忽然很希望时间快些过,这样我就可以早些出来帮你做事。”
谷梁欣慰地大笑道:“我也很期待那一天。”
裴越敬了他一杯酒,然后拿袖子擦擦嘴,忽地问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伯伯,请你告诉我,当年先帝病重之时,定国公裴贞做了什么?沈默云和席先生又做了什么?”
虽然谷梁一直说的是两府重臣,但裴越如今对大梁的朝堂也很了解,他知道在今上登基后,王平章和裴贞都没有入西府。所以当年真正有分量的是东府那些执政,至于西府更像是一个摆设,军中大权实际上掌握在裴贞和王平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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