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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先生关心地问道:“此行可曾遇到危险?”
裴越答道:“大体上还算顺利,不过我想请先生帮忙复盘一下。”
席先生颔首道:“你说。”
裴越便从陈观镇那场军议说起,事无巨细,极为详尽,没有任何隐瞒。
席先生听得十分认真,且一直没有插言,只是安静耐心地听着。
等裴越说完后,席先生凝眸思索片刻,温言道:“你做得很好,不过有几件事还可以处理得更完美一些。”
“先生请指教。”裴越正襟危坐。
“既然你决心要踩死常思,那么你的应对就显得优柔寡断。陈观镇军议上,常思想要替西营抢功,你不该说出两营皆可派兵的中庸之法,而是该逼着他立下军令状,谁能铲平山贼谁就立功,反之则要摘脑袋。如此一来,假如最后常思败了,皇帝即便看在李柄中的面上不砍他的脑袋,最次也会废黜他的爵位。但是现在他虽然指挥不力,却不会得到太严重的惩罚,莫说掉脑袋,就是爵位都不会丢。顶多官职降一降,再罚几年薪俸。”
“先生说的是,当时我不够果决。”
“进山之后西营遇袭,既然李进肯询问你的意见,你不该让他马上出兵救援。至少要等半个时辰,等山贼和西营彻底搅成一团,然后你们南营的人潜行靠近,可将两面山坡上的贼人彻底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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