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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范咬牙道:“狗屁制衡之道。”
裴越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这件事跟朝局均衡没有关系,陛下只是想提前敲打一下我。”
谷范问道:“敲打你?”
裴越已经平静下来,随着席先生耳提面命半年多,他已经具备一定的朝政分析能力,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陛下要封我子爵,意味着他不会轻饶裴戎。你想过没?裴城已经是定远伯,如果我再封爵,定国府这一代就是一门双爵,这样的荣耀可不常见,就连王平章这般人物,家中子弟也没有爵位。这两个爵位象征着陛下依然看重定国府,自然也就能安定开国公侯的心,不会因为惩治裴戎的缘故,让这些人风声鹤唳。”
“这样说来,裴戎岂不是死定了?”
“不至于,但他没法继续留在定国府。”
“原来你早就知道,难怪你在都中这么久,都不肯回定国府看看。”
裴越陷入沉默中,因为他想起裴宁。
片刻过后,他面露怅惘道:“其实我原本打算这两天去一趟定国府,有些事我还想验证一下。”
好奇心很重的谷范却没有问他想要验证什么,岔开话题问道:“既然陛下要收拾裴戎,又要赏你爵位,为何还要敲打你?”
裴越冷笑道:“他既然准备用我,当然要先敲打一下,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宠而骄。我估计沈默云将那天在定国府逼迫裴戎辞爵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这位陛下,他可能觉得我这个少年性子有些孤拐,用起来难免会不顺手,所以才会用李子均的事情让我安分守己,尽心尽力地做他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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