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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忐忑不安地将一侍女端来的茶盏捧在了王安面前:“东厂真的换人了?”
王安接过茶盏来,放在了一旁的高脚几上,微微点首。
汪文言听后吞咽了一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怎会这样,他魏朝不是陛下身边的伴读太监吗,而且是您一直调教的人?!”
王安则叹了一口气,道:“咱家和魏朝都是皇爷的家奴,我们的权势也都是皇爷给的,皇爷能给我们自然也能收回去。”
“只是这一换就拿了冯三元!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对您下手?”
汪文言继续说了起来。
王安怔住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曾经被朱由校打过的脸,然后看了汪文言一眼,道:“皇爷真要对咱家下手,咱家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士大夫,是和皇爷共治天下的,不是皇爷的家奴,你们如果真不喜欢皇爷的哪个家奴,你们可以参劾皇爷的哪个家奴!”
汪文言听后点了点头:“公公的意思,汪某明白了,不过,门生斗胆请问,这魏忠贤怎么突然成了东厂厂公?公公可知此人深浅?”
王安看了汪文言一眼,没有回答,只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客”字。
汪文言看后恍然大悟。
接着,汪文言拱手道:“门生这就去办,定竭尽全力为公公除掉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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