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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觉因此抬手道:“但请指教。”
范光文便站起身来。
“纵观数千年华夏历史,执政者,谁不是明倡教化之道,而实则行愚民之术?而以企将亿兆之民圈禁于礼法之内,使其如圈养之牛羊,而无野性,可被任意宰割!如此方是圣君之道!”
“以避免出现名为肉食者,却实为天下人之仆的情况;”
“可他朱由校,还真的将亿兆之财用于平民教育之兴办,甚至大兴墨家之技,甚至还将国民财富之分配往生产者身上倾斜!”
“哪怕是文人,也只能多写文章诗词话本才能有高收入,不然就算是文名扬于天下,常游于权贵之门,也分文不得,不授一官!”
“也因为这平民教育,财富向生产者倾斜,导致如今出现了大量中间阶层,他们号称汉人中的自由民,上藐视官僚权贵,下不讲长幼尊卑,甚至也不三讳,一个个连孔圣人都敢批,狂悖不堪!”
“以致于民族之旗号被高举,言必讲权利,必讲压迫剥削,必讲革0新,真正是一群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人!”
“当年北宋也就一个王安石,可如今之大明,是有亿兆王安石!”
徐至觉听后颇受触动,当即站起身来,踱着步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古人岂不智乎?圣人岂能不知乎?唯他,非要如此!多少人因他死于非命,他一日不死,天下一日不宁!”
范光文叹气道:“可现在哪怕真除掉他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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