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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营中当值的勋贵武将们开始感到不安,对皇帝朱由校和袁可立等朝臣陡生怨言。
“他娘的,咱们又没有惹他姓袁的,他干嘛跟我们过不去!好端端的,突然要整顿京营,能不能消停点!”
定国公徐希因此抱怨道。
“唉,这日子是真没法过,良田被清丈后损失不少不说,现在连京营的差事估计都保不住。”
丰城侯李开先也因此附和道。
“可不是,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顺从其意,但他袁可立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这些文官的日子好过!真要整顿京营,兵部的那些文官也不会逃得掉,虽说现在陛下严管吏治,但兵部那些官是油锅里的钱也会捞出来贪的,尤其是底下那些官吏,仗着京营年迈老兵状告无门,没少故意不给这些老兵开具因老退差的文书,而借机勒索钱财,或逼其用借高利贷的方式贿赂官衙,既然他袁可立要整顿京营,那我们就让这些老兵去都察院闹,看他袁可立怎么处理!”
徐希因此说道。
“没错!到时候只怕除了兵部几个堂官,没几个干净的。”
李开先因此也冷笑道。
于是,接下来,这些勋贵便真的去鼓动京营中的老兵来了都察院。
“让他们去闹!朕倒想看看这些勋贵到底能鼓动起多少人来,东厂和锦衣卫不必管。”
朱由校很快就得知了此事,但这种没有上升到针对他这个皇帝的政治活动时,他不会亲自下场,自然也就不会让东厂和锦衣卫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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