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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方从哲就往自己的肩舆走来。
这边,袁可立则跟着说道:“以仆看,陛下所言没错,这刑罚的确宽不得,一个人的暴力到底造成的危害有限,但如果多数人都可以使用暴力,那对社稷造成的危害可就大了,如此,天下必乱也!太祖曾言:礼法为国之纪纲,礼法立,则人志定,上下安,如今礼制因民富而宽,然法令则当因民富而严,不然,就会使富贵者不自矜、无畏惧之心!这合法伤害他人之权,岂能人人都有!”
“能施暴于人者,只有天子,袁阁老此言,是说陛下为暴君?袁阁老是何居心?!”
魏广微这时候笑着问了一句。
袁可立突然眼露锋芒地看向魏广微,他没想到魏广微突然给他扣了这么一顶帽子:“仆并无此意!魏阁老,为何又横生枝节!元辅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节外生枝。”
“不,你有此意!”
魏广微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仆的意思是,只有陛下可以夺他人生死,对他人施以暴力,其他人,无论王侯公卿,皆不可!
袁可立说就拂袖而去,并丢下一句话道:“不可理喻!”
魏广微则正欲再说几句讥讽袁可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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