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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其实就想吓唬吓唬王永光,倒也没有想大搞文字狱的意思,所以便笑了笑说道:“起来坐好!朕不过问问爱卿而已,爱卿何必如此。”
“谢陛下!”
王永光只得坐好,并在心里暗想:“以后绝不再随便跟一些看上去很忠厚的人说体己话,陛下明显在我们文臣里也有眼线!”
“姑且,朕认为你们这些朝臣皆非大奸大恶者,从小读圣贤书,学的是经世济民之道,为的是天下百姓,国家由你们来治理,才可使天下大治,所以,朕相信你们可以替朕分担国事,但朝臣很多,就算无大奸大恶,也得有个品性优劣之别,能力高低之分。”
“你们是被选出来在品性和能为上,皆得到京城四品以上文武官员认可的,朕现在就问问,你们若为政事堂、内阁、枢密院这三地方的大臣,会如何做事,当进谏君王哪些实务?”
朱由校说后便问道。
众臣皆没敢随意发言。
主要是他们觉得眼前这位陛下的脉实在是难摸,没法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在暗中监视自己这些大臣,又不因言降罪,还堂而皇之的讨论起大臣的私下之言来,皇帝陛下到底知不知道此刻自己这些人被吓成了什么样?现在又要自己这些人谈会在升官后进谏君王哪些实务。
朱由校先看向了坐在最外面的李标:“李爱卿,你先说说,你不要告诉朕,你入仕以来,就是一直在浑浑噩噩地做官,而未思虑朝政之得失。”
李标只好先站了起来,且心道:“既然陛下的态度捉摸不透不琢磨了,先老老实实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反正罪不罪的,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只求问心无愧。”
于是,李标便回道:“回陛下,臣若跻身中枢,当洁身自好,不结党营私,以臣愚见,人臣不可以党事君,人君亦不可以党疑臣。总当详核人品,辨别忠奸,然后举措得当。若堂上戈矛妄起,宫中横分畛域、恐非国家之福,当以和平为国家培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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