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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族权的确不合法,新宾王乃对国朝有大功的勋臣,若都能被族人任意处置的话,影响的也是皇威国体,以臣之见,当惩办袁氏宗族,以及新国公,且令袁氏宗族必须尊重我大明有大功之人,哪怕是亲眷,也不能侮辱怠慢之!”
温体仁说道。
“陛下!”
文震孟这时候跟着就又要与温体仁争起来。
“好啦!”
朱由校这时候及时制止住了,大声说了一句,然后说道:“袁枢这事涉及到礼和法,礼大还是法大,这事是得辨析清楚,我大明是当以礼治国,还是当以法治国,需要廷议讨论一番,将袁枢所奏和就此事召开廷议的批复记于《邸报》上,让天下人也因此讨论讨论,朕倒要看看,这天下的读书人到底有多少人崇礼,多少人崇法。”
朱由校说着就离开了这里。
“陛下,让天下读书人议论此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争论,如今大明不比昔日,重商甚至以经商为荣的士子越来越多,他们早已更注重法令信用之事,而对礼制早已无视,甚至深恶痛绝,所以现在让他们议论此事,只会产生很大的争论,只怕打架斗殴是少不了的。”
毕自严这时候劝谏道。
朱由校则微微一笑道:“不这样做,如何能更多的读书人被贬谪流放到新开辟的疆域?另外,让他们把争论的焦点关注在这上面,也省得他们当中一些对外夷怀有仁爱思想的士大夫一直把心思放在阻止朝廷的殖民扩张上,朕听说有不少士子为了所谓的仁德,善心泛滥到竟暗地里同情倭国人,忘记了倭人给我华夏做过的孽!如今正好借此让他们在这种涉及大明未来走向的话题多讨论讨论,而不是去为别国的事争来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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