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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田亩被士绅侵占,已经收不上多少税了,朝廷国库里连京官的俸禄都已经发放不出来,臣无能,请陛下治罪,臣愿远窜南洋,以赎其罪!”
说罢杨士奇跪地叩首请罪,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朱瞻基对这种出了问题就想着逃避的态度极其反感,上次的黄淮的殷鉴可还不远,没想到杨士奇也给自己来这一手。
朱瞻基冷哼一声:“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而是总想着逃避,这就是圣人之学的道理吗?”
“臣无能实在是想不出办法,除非能从士绅的手里将土地退出来,可是天下这么多的士绅,一旦从他们口中夺食,肯定会天下大乱。
臣没有能力抗住这么大的乱子,除非陛下领衔主持,才有可能执行下去。”
想把朕拉下水,给你们当背锅侠,门儿都没有,这天下就没这么好的事儿。朱瞻基怎么可能上这种当,打断杨士奇的话说道:“朕当初就已经说过,今后朕将民政交于内阁,从此不再插手民政之事,朕乃是一国之君,言出法随,怎可朝令夕改,如此何以服众?”
“陛下就任由天下这么糜烂下去吗?这天下可是朱家的天下,而不是臣等的天下。臣等大不了可以回家种田,一旦天下大乱陛下可有退路?”杨荣看到皇帝不肯承担责任,不由得火气上顶,好没等杨士奇说话,便抢着怒声怼了皇帝一句。
“杨勉仁,依你看来朕该怎么做,朕是不是应该夸你们贪的好、贪的妙,要不要朕把商税也交给你们去贪?”
杨荣也豁出去了,顶着皇帝的话说道:“陛下觉得士绅将土地都占了,朝廷收不上税,是怪士绅贪婪,可是没有士绅陛下就能收的上税吗?
没有士绅谁给陛下稳定乡村,以乡村的宗族观念,各个家族岂不是全都结寨自保,陛下能打下多少自保的堡寨?”
这话若是朱瞻基没有后世的见识,可能也就信了,人的惯性思维就是不能惹众怒。可是朱瞻基是亲眼看见了后世摊丁入亩的成功,无论是结寨自保,还是士绅反抗,只要自己手中有完全效忠自己军队,手中握着刀子,这些人还敢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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