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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来到桅杆底下,兴安已经从桅杆上下来,来到洪保面前说道:“洪公公!舒良现在在桅杆上,既不敢上,也不敢下,就在半截上挂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既然已经上去了,那就要自己下来,能上第一次,就能上第二次。”
洪保索性就不走了,让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就顶着大太阳在甲板上看着桅杆上挂着的舒良如同一坨老腊肉一般,在桅杆上风干。
兴安看着舒良恐惧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就对洪保说道:“洪公公!要不奴婢上去帮他一把吧,不然舒良会出事的。”
兴安的一声‘奴婢’就把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最低,按理说在内廷他的地位不比洪保低。可是洪保却知道,现在若是帮着舒良下来,舒良可就再也无法克制对高空的恐惧。
“他必须自己下来,下不来那就死在桅杆上!”
不过洪保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可是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他命令士兵准备了一张渔网由几名士兵撑在离甲板三尺的地方,防止舒良因体力不济掉落下来。
兴安站在桅杆下,不停地安慰着舒良,让他赶紧下来:“舒良,没事的,下面有渔网即使掉下来,你也摔不着,别怕!”
舒良也在做着天人斗争,他一低头,就觉得头晕眼花,仿佛喝醉了就一般,内心的恐惧让他的双腿颤抖不已。
同时他总感觉有人在摇动桅杆,桅杆摇晃的厉害。舒良知道自己这是恐高之症,需要克服。可是他就是无法克服这种令人眩晕的恐惧,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酸痛肿胀,体力已经将要达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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