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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睡不着。”朱友珪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拱起手:“昨日父皇登基,想到往后咱家也是皇室......心中压抑不住的激动,干脆起来走走,去了城中青楼喝酒。”
“哼。”朱温看了他一眼,因为其母曾是营妓,打心眼就看不上这个儿子,要是当初自己没喝醉酒,跟一个营妓乱来,也就不会这麻烦了,不过终究是自己儿子,生硬的语气缓和了些许。
“往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你母曾就是......”他话语停了停,干脆的摆摆手,“往后别去了,多留在家中,陪陪你妻儿。放心,为父很平和与你说话,不用战战兢兢,这点你必须像我。”
朱友珪垂着脸,低声道了一句“是。”心里却因陪妻儿三字,早就将父亲骂了一遍,‘是你陪,还是我陪?我妻常常睡在你床上,还说这番话......’
往日有利可图,妻子被唤去服侍,他倒也看得开,可昨日听到张氏哭诉的那些话,如今再听父亲如何说话,都觉得句句刺在心里,令他恨不得拔刀就砍。
待朱友珪离开之后,朱温看着儿子的背影哼了一声,又看了眼安仁殿那边,隐隐有宦官、侍女传来惨叫,悠闲的去逛着后宫,往日也常来,但身份不一样,看周围的宫殿楼宇,心情也就不一样了。
到的夜晚,张氏拉着敬翔之妻刘氏忽然来到宫里,被宦官送到寝殿外,听到二女过来,让朱温有些惊讶,问了才知是儿子特意着人送来,怕父亲独自在宫里寂寞。
而妇人也拿出本事,呈出平日难有的媚态,在床、桌、椅凳,甚至窗棂前,变化各种姿态将公爹服侍的酣畅淋漓,一直到后半夜,才精疲力尽的睡下,而张氏和刘氏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过夜的,穿戴好衣裙被宦官从后门接走。
载着二女的马车驶出皇城的同时,值守的控鹤军士卒换防,龙虎军统军韩勍示意与换防的士兵对视,离开后,悄然折转,五百牙兵换上了衣甲,与控鹤军混杂在一起,进入皇宫,前往万春门。
“终于换防了.....哎.....你们做......”
黑夜之中,刀锋斩出,鲜血溅去了城门,片刻间,尸体拖走,浩浩荡荡而来的两千持刀兵蜂拥而入,顷刻,万春门牢牢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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