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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明白。”
父子俩说笑两句,盐铁署也在前方了,加快速度过去时,远远看到那耿青带了两三个手下站在外面街上迎接,李茂贞低声笑了笑,“看到了吗,人手里不能没权没兵,否则没人会这般礼遇待我。”
说完,待将近馆署,勒停了战马翻身下来,声音放亮,哈哈大笑上前:“盐铁使怎的亲自在外面迎接?”
“兄为长,弟为幼,岂能没有规矩?兄长里面请,明光铠已铸好。”耿青侧身退开一步,抬手又朝同样下马过来的李继鹏拱手:“少将军请往里挪步。”
“盐铁使请!”
李继鹏拱手跟着一摊,与对方一起在义父身后步入前面的大院,这里来过几回,陈设大多都清楚,眼下不过清扫了一遍,拆走了炉子,显得宽敞许多,身边跟随的十多名亲卫并排站开,也不觉得紧凑。
“盐铁使,甲胄在何处?”
李茂贞看着那边已拆除了的火炉,地上还有黑黑的印子,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去耿青,粗糙的大手已压去了刀首。
“兄长着急了,不过已经准备好了。”
院门那边还有陇州士卒进来,耿青笑着走上中堂前的石阶,拍响手掌,便有手下人过去将门扇推开,阳光沿着房檐照进去,晨阳瞬间照亮屋内,摆在正中的一张大椅上,一副硕大的甲胄端正坐那里,双臂垂下放在膝上,盔甲连着锁脖,一片片甲叶倒映着晨光,犹如山岳般稳坐。
腰间束甲,还有一颗呲牙狰狞的兽头,将整副铠甲衬出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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