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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帮帮主得病离世的消息,第二日已经在城中传开,早早听闻消息的百姓分开两侧,看着街道尽头,黄纸洒去半空,纷纷扬扬飘落而下。
青冥的天色里,高举的缟素白幡的队伍朝这边过来,有着棺椁的灵柩被浩浩荡荡的金刀帮帮众抬着走在中间,踩着一地纸钱往前缓缓而行,披麻戴孝的美妇扶着棺椁嚎啕大哭。
这年头越是哭的惨烈,死者越是受到尊敬,若连哭声都没有,便在方圆数十里沦为笑柄。
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也有不少刚从外面回来的,或来飞狐县一两日的商旅,见到这种场面,一个裹羊皮袄的汉子忍不住问去旁人城中发生了何事?这是谁家死人了。
“你不知道?金刀帮帮主死了,昨日突然暴毙。”
“刚来飞狐县......有些耳闻,想不到竟死了,也不对,昨日死了,今日就下葬?”
“哎,这都什么月份了,停几日怕是要臭了。”
谢过了那人解惑,汉子带着皮帽转身回到酒楼,二楼上有着两男一女看着洒去黄纸的队伍远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站在中间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裙,裙摆下是浅红色的绣鞋,双腿修长并拢着,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飘过来的几片黄纸,片刻,就被身旁两个男人挥手打开。
不久,脚步声蔓延上来,踏上楼梯的汉子摘下帽子,不动声色的坐去一桌,那边观望外面的两个男子也跟着坐过来,低声交谈起什么,隐约间似乎有‘消息准确’‘那人应该信得过。’‘试上一试也无妨’的话语。
窃窃私语的话语声里,站在栅栏前的女子负着手,掌心里捏着一张信纸撕下来的纸条,拿过眼前看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揉成了一团。
目光望去的方向,晨阳落在她脸上唇角弧起一丝笑,裙摆轻快飞洒,转身走去三个男人那边,将纸团拍在了上面,嘴角的弧度化作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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