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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砂掌,这是何武功?”
安敬思看着车辇仰头望天的青年,低头又看了看哀嚎叫唤的袭击者,那人脸上血肉模糊,一双眼睛都被铁屑填满,基本是废了,要是真有这武功,这天下怕是谁也敌不过。
转念一想,耿青这人奸猾得紧,身子骨瘦弱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武艺,何况刚才他可是看见崩发而出的火光,大抵明白是一种烟火之类。
也不揭穿,过去直接那伤了脸的汉子拎在手中拖行,“耿兄,赶紧回城,安某留在此处继续盘查可疑之人,你先将此事尽快告知县尊,请他定夺。”
“你就不多问几句?”
耿青收回目光,也没了刚才显摆的心情,点了点头,叫回那边大春,后者双拳正打着被兵卒架起来的莽汉,兴奋劲儿一过,龇牙咧嘴的揉起了拳头,带着鼻青脸肿的返回马车,“大柱,你别这眼神看我,他比我还惨。”
说着,抖了缰绳,高喝了一声:“驾!”驱着驽马拉着车厢绕过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另一个方向驶回官道上,给守卒看了县衙的腰牌,方才进得去城里。
进了城里,繁荣嘈杂的市井冲淡了外面的凄惨,马车里,耿青之前说的轻松,可心头确实一点轻松不起来,袭击自己的几人定是混在难民队伍里的沙陀人。
不久,马车停靠县衙外面,衙门里捕快、文吏进进出出,赵弘均坐在公房里,与主簿翻阅着下面送来的公文不停的批阅,积成堆后,让等候旁边的衙吏将公文带下去,依照上面批复将事情安排妥当。
耿青过来时,他正好批注完一批公文,天气炎热,拿了蒲扇使劲的摇晃,不想动弹,便拿蒲扇指了指对面墙边一张椅子。
“自个儿坐吧。”
让衙役添了茶水,胖县令这才问起正事:“怎的你一个人回来,外面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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