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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琮忽然笑起来,抚了下须髯,摆了摆手:“此计非我出,老夫与你们一样,连贼人进城都不知,若非有人相告,恐怕城中官员不知谁会遭此毒手。”
听到这番话,屠是非这才明白,这群刺客其实进城前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或者说,目光在朝中几个权势最大的身上打转,以防万一,驸马便将自己做为诱饵,将贼人视线吸引过来。
“驸马这般做,着实太过犯险。”
“呵呵......老夫虽为左仆射,可朝中其他人,如田枢密、卢相、郑相,哪一个都不能有事,倘若布局失败,老夫身死,可警醒其余几位,京城便不会有事,陛下也会安然无恙。”
屠是非知晓眼前这位驸马的分量,并非他口中说的那般可有可无,只是想到能让驸马、左仆射参与进来,不惜自身安危充作诱饵,那施计之人该是深的对方信任。
“驸马,那人是谁,可否告知此计全部?”
说到这里,于琮站在车辇想起这些布局,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朝中勾心斗角,与布局杀敌,完全就是两码事,让他心头只感一股酣畅淋漓。
“呵呵......那人说不让他人知晓,老夫岂能做言而不信的小人,不过此计,老夫刚才在车上想过一遍细节,大抵说上一说。”
于琮下来车辇,屠是非上去搀扶时,停顿的话语继续道:“.......昭义军乱,必然影响洛阳,若长安乱,潼关、灞桥等险要自然不攻自破,贼人肯定会故技重施,可长安官吏众多,手握权柄的只有几位,贼人必然要在其中挑选下手。
所以,长安各处热闹的地方,如货物集散之地、码头、东、西二市都有人散布言论,抬高老夫名声,以此吸引对方目光。
老夫能信他,也是这计策当中细节,他让老夫两辆马车出府,充作诱饵的那辆,摆上水缸,否则车辆轻巧,那些江湖人眼睛毒辣,自然看得出里面是否有人,这才让那些刺客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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