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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看着案几没有说话,地图一旁的少年人,倒是先开了口,李嗣源朝他拱了拱手。
“今日探马回报,洛阳、汴州两地出兵五万已在黄河南岸集结,准备渡河,领兵之人乃杨师厚,副招讨使则是耿青,义父起初并不为意,说大将军是知轻重的,还是我等不放心,才再三劝阻,并非担心大将军有二心,实则让大将军避嫌,也让下面的士卒宽心。”
军中将领多是性子豪爽之辈,帐中诸将附和的点点头,当然李嗣源说出这番话,一来也有试探之意;二来坦然说出,就是抓住李存孝的性子。
果然,那边李存孝并没有生他的气,毕竟都是晋王义子,情谊是有的,能跟自己这般坦然交代,也是领军打仗之人该做的。
良久,案几后的李克用说起话来。
“嗣源说的没错。沙场交战,你与耿青难以厮杀,见面难免不会犹豫,与其那样,倒不如到潞州主持后方。”
那边,李存孝阖目无话,双手握拳压在膝上,听闻来犯的梁军里,确实有兄长耿青的消息,心里多少是仿徨的,可帐中如此多将领面,他若退到潞州,不就坐实有二心的可能?
可真要与兄长对阵,心中那股凶戾之气也使不出来。
水珠顺着蓑衣木叶滴答滴答落下,犹豫了片刻,他睁开眼,哗的起身,吓得那边李嗣源后退两步,以为李存孝要拿他出气,下意识的朝史敬思旁边躲了躲,他武艺也是不错,可真要正面对上这位飞虎大将军,能走上两招都算他勇冠三军。
“存孝。”李克用皱起眉。
“义父!”李存孝看了眼李嗣源,随后走到中间,朝案桌后的晋王抱拳:“义父!孩儿随你多年,岂能因公废私,领军征战从未落后他人半步,今日就算遇上兄长耿青,也绝不后退潞州,只因实在做不出闭门不出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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