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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眨了眨,忽然笑起来,“陛下,你猜猜,之后,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你觉得太尉尚让厉害,还是孟绝海技高一筹?”
“阴险狡诈之辈!”
黄巢被按着不能动弹,只能面上露出怒容,使劲挣扎了两下,牙缝间艰难挤出话语:“他们迟早会看出来,到时候便是你死期。”
“那时候,可能是陛下先死。”
耿青看了看殿外雨已经停下,站起身来,拍拍衣袍往外走,接过门外宦官递来的油纸伞,举步跨出了檐下,还有声音传来。
“黄王,就好生坐着,看在下如何将你这大齐玩的分崩离析。”
.......
阴云积厚,还未散去,下午的阳光破开西面的云隙照下来,潮湿的街道上,驶出皇城的马车一路回到永安坊。
家中堆满了各种礼品,挂了名的礼单被巧娘收起来,抱在怀里都快比她高了,摇摇晃晃搬过来,大抵是要拿给耿青看。
刚一进中堂,脚下绊在门槛,大喇喇趴在了地上,摔的七荤八素,一大摞礼单洒落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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