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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元仪苦笑不得的道:“治天下如烹小鲜,不能一味……”
“你先与他们谈,他们同意最好,只要不同意!”
全旭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他不是按照明朝官场体制一路升迁上来的。没有座师同年可以依靠,没有大门子,连同乡都指望不上!
虽然他拜袁可立为师,与又孙承宗的关系,可是随着孙文莺的事情,与孙承宗的关系也有些尴尬。
好在,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属于别人。
全旭对孙承宗依旧如故,逢年过节,该有的礼节一点儿也不少,反正全旭也不差钱,成大车大车的辽东特产,什么罐头、羊毛衫、家俱、马车、气死风灯等等。
该送就送,全旭的班底都是自己培养的,由于时间太短,缺乏足够的底蕴,茅元仪和沈明泽、包括孙元化,都是科举失败,才能走到一块儿。
茅元仪的杂学是非常充实,但是理念却和全旭完全不一样,只不过,全旭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茅元仪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全旭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
这次他没有圣旨,没有诏令,私自出兵,打吕宋,打西夷,那都好说,可关键是郑芝龙是堂堂水师提督,也是大明正儿八经的官员。
全旭虽然有出兵的理由,可是在朝廷看来,却是大逆不道。
现如今,全旭只差一步,扯旗正式造反了,可是他上了全旭的贼船,想下也想不去了,如果自己不在全旭身边提点一点,让全旭任着性子来,全旭能杀得伏尸百万,血流漂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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