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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则有些尴尬,勉强笑笑,心下一横,说道:“孔师说的没错,若是父皇问起,孤自会为二郎辩解,毋须担忧。”
他想的是,在座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圣贤一般的人物,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派系、利益的界限,想来不会将自己卖了出去。而对于房俊,他是深怀感激的,能为其不慎言之处转圜一二,自是责无旁贷。
颜师古便笑道:“这下可还是那什么游方道士所作?”
房俊也有些尴尬,自己好像犯了什么毛病,心里有了依赖,一遇上难题,便会将那个背锅侠老道士丢出来……
孔颖达背着手也走过来,欣赏着颜师古将这首诗抄录下来,啧啧赞道:“诗好,字更好。哲意深蕴之诗作,圆润写意之书法,两者兼容,天作之合,妙哉!”
几人舍了牌局,站在一处品评诗作文字,颇为融洽。
正在此时,值房外有人禀告:“宫里有使者传召,陛下令新乡侯即刻进宫见驾。”
房俊吓了一跳,扼腕道:“坏了,怕是咱们在这礼部值房聚众打牌,被那些御史言官给弹劾了,否则陛下何以传召相见?各位老祖宗,这事儿您们可得为某解说一二,就说是您们拉着我的……”
颜师古白眼一翻,斥道:“你小子真够无耻的,难道不是你弄出这麻将,将我们几个老骨头迷惑住,整日里茶饭不思耽于正事?”
房俊怒道:“您也太不要脸了吧?就算这麻将是我弄出来的,可我只是跟孔师和许国公切磋对战,是你自己腆着脸找上门来便赶都赶不走的好不好?”
“你个兔崽子!敢跟老夫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夫一纸奏章,就能将你弹劾得丢官罢爵,锒铛下狱?”颜师古大怒,活了这么大岁数,还头一回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指摘,能不气么?关键是,这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确实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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