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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眉毛一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陛下心里如何想法,没人知道。便是长孙冲陷害设计太子一事,知情者亦被陛下警告,不得泄露出去半分,至于谋逆案……虽说没有证据直接指明长孙冲参与其中,但陛下大抵还是认为其罪责难逃。”
房俊恍然。
李二陛下或许能忍受长孙冲陷害太子一事,但绝对无法原谅长孙冲在谋逆案中扮演的角色。而长孙无忌最是了解李二陛下的心性,故此让长孙冲出逃。
无论是这些年对于长孙冲的宠爱,亦或是碍于长孙无忌的颜面,李二陛下对长孙冲畏罪潜逃一事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毫无疑问,这是留了一线,只要长孙冲隐名埋名,他便不会再去过问。
房俊不由叹息道:“父亲,你说陛下这性子到底怎么回事?对太子殿下能厌烦到非要易储的地步,对长孙冲却又能宽容到如此境地,长孙冲便是再亲,还能亲得过自己的长子?这也太偏心了一点。”
“浑说什么话!”房玄龄斥责一声。
房俊缩缩脖子,不吭声。
闲谈莫论人非,何况是谈论皇帝?
喝了口茶水,房玄龄才叹息一声,说道:“你不懂,陛下压力太大了。所以对于自己的继位者,要求高一些,对太子殿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倒也并不是就有多厌恶太子殿下……”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不过房俊却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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