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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肃容道:“越国公何出此言?您之一生,正是吾等后辈崇敬向往之榜样!能够以一己之力镇守岭南,使得岭南无数百姓免受与战火荼毒,家家安居,户户乐业,如此功勋岂不胜过开疆拓土数倍?”
这话确实发自内心。
且不论冯盎的心里到底有多少割据称王的慾望,可他至始至终也没有走出那一步,使得岭南之地在岁末的动荡岁月之中得以偏安一隅,未曾受到太大的波及,这便是无上之功勋!
话又说回来,慾望这东西谁没有呢?
一个手握岭南数州十几万兵将的一方豪雄,若是在隋末那等群雄并起遍地狼烟的年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野心,那才叫不正常!
而冯盎也仅仅是依附于林士弘数年光景,便立刻看清形势拨乱反正,接受李靖的檄文,归顺唐朝,自此之后,岭南愈发安定繁荣,冯盎功不可没。
“哈哈哈……能够得到当今士林之骄子、文坛之豪杰的房二郎如此赞誉,老夫这一生当可盖棺定论,死有何憾?来来来,饮茶!”
不只是真高兴疑惑假高兴,冯盎表现得甚为愉悦,还给房俊送了一顶高帽。
他冯盎之一生功过,哪里轮得到房俊来评说?
房俊瞅着冯盎亲手推到眼前的茶杯,神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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