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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教育这个楞怂几句,不过想想自己在太极殿上把儿子给卖了也确实不太地道,便忍了回去,只是柔声说道:“怎么,还在怨爹呢?”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您没叫我去死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岂敢再有怨言?”
房俊硬邦邦的强调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所有的不爽全都挂在脸上。
只不过……只听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什么叫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
房玄龄看着儿子充愣耍横发脾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欣慰,最起码这个儿子还是识大体的,没有在太极殿上当场跟自己发作,可见绝不是任性冲动之辈,这就很好。
“玻璃虽然重要,但以之换取侯爵之位,也不算亏。”
房玄龄轻声说道。
房俊瞥了老爹一眼,摆摆手将家仆侍女全都赶走,大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这才忿忿说道:“父亲可知玻璃之利有多少?”
房玄龄呷着茶水,随口说道:“每年几十万贯是有的。”
房俊一愣,还以为老爹不明白这其中巨大的利润呢,不由更加好奇:“那您怎么还要白白的送人?”
“什么叫白白的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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