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耕在即,一场恰到好处的春雨简直就是上苍的恩赐……
房俊回头瞅了瞅床榻上海棠春睡的武顺娘,微微一笑,任由秀玉秀烟服侍着净面洗手换了一套衣衫,而后在两女幽怨的目光中径自来到前厅,匆匆享用了一顿稀粥小菜的清淡早膳。
用膳之后,换上蓑衣戴上笠帽,穿着一双草鞋,带着部曲家将纵马呼啸出得府门、城门,一路扬鞭跃马径直向着骊山农庄进发。
城外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见到这一队骑士策马疾驰,便知道必然是哪一家的纨绔少主亦或骄仆豪奴,避之唯恐不及,纷纷让与路旁,即便是马蹄践踏路上水洼积水四溅,也不敢口出不逊有丝毫不满。
在大唐,阶级便是天堑,贵族对于平民几乎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一位老妪穿着破烂的蓑衣,手里拎着一个掉漆的食盒,被一个孙儿样的孩童搀扶着躲在路边,却依旧被马蹄溅起的泥水沾湿了衣摆。孩童委屈的大叫:“嬷嬷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回家换一套干净的衣衫?这若是着凉可不得了!这是谁家的骑士,特太霸道了,这道路难道是你家开的不成?”
老妪吓了一跳,赶紧伸出干枯消瘦的手掌,死死的捂住小孙子的嘴巴,神色惊慌道:“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那可都是贵人,若是听见了,鞭子抽死人都不赔命……”
小孙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老妪这才松了口气。
最下贱的蚁民,连一句抱怨的权力都没有……
啼声嘚嘚,一匹健马去而复返,径直来到老妪身前。
老妪面色大变,“噗通”一声便跪在路边泥水里,浑身犹如筛糠,死死的将小孙子护在身后,哀求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顽童无状,随口胡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