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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瞪大眼睛,奇道:“你说宣阳坊和东市尽皆起火,东市更是遭遇打砸破坏?”
“的确如此。”
“是那些啸聚生事的商贩干的?”
“这个……”李君羡沉吟一下,实话实说:“东市情形太过混乱,末将又被房俊拦在东市门口,未曾入内,是以到底是谁放的火、谁打砸的店铺……末将并未亲眼所见。”
这种话他哪里敢乱说?
即便房俊叫嚣着是商贩们纵火打砸,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不可能,那些受到世家门阀指使的商贩们虽然啸聚生事,却竭力控制着事态的规模,绝对不肯将这件事情闹得大发了,触碰到皇帝的底线。这种情况下如何敢纵火打砸?
可即便是房俊贼喊捉贼故意纵火打砸来陷害这些商贩……那也拿他没法子,他不承认,总不能令刑部和大理寺介入吧?一旦如此,那形势就更加混乱了。
李二陛下摇头失笑:“这个棒槌,当真是狡猾。”
房俊固然纵火打砸是触犯了国法,可那些世家门阀指使门下商贩啸聚东市聚众示威,照样是大罪!
若想处理房俊,那世家门阀的罪责便难逃,反之亦然。
所以就算明知是房俊纵火打砸甚至栽赃嫁祸,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李二陛下既不可能当真同世家门阀撕破脸,世家门阀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承认自己挑唆鼓动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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