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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明问道,若是当真如此,那倒也不妨卖给柳奭一个人情,否则他在兵部怕是举步维艰。
那房二郎的行事作风,贺若明亦是素有耳闻,端的不是个好相与的,表兄在房二手底下做事,想必为难得很……
柳奭忙道:“愚兄对天立誓,就只是维修兵械,绝对不参与制造!”
贺若明沉吟良久,终究叹了口气,苦笑道:“那房二郎还真是知人善任、人尽其用啊,这件事也就是表兄你来说,若是换了旁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罢了,谁叫小弟受兄长的恩惠太多,无以为报呢?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只要兵部不参与兵械制造,他爱弄什么铸造局就自去弄,小弟不反对便是。”
这件事他的确为难。
兵械制造乃是军器监立身之根本,亦是利益之所在,岂容他人染指?若是默许别家分润兵械制造之权力,那他与“叛徒”无异,这个监正在军器监里也待不下去了……
按理说只要是与兵械有关,军器监的态度就必然要反对,而只要军器监强烈反对,想必政事堂那边是不会准允兵部改组设立“铸造局”之项目通过的。
可谁叫前来充当说客的是柳奭呢?
只要自己点头,柳奭在兵部之内的情形必然好转许多,那房俊固然恣意妄为,但听说对于手下人一贯厚待,当然,只限于房俊自己认定的“手下人”,不是一条路的人自然不算在内……
柳奭感激不已,慨然道:“贤弟厚义,愚兄没齿难忘!”
此事之难办,不下于虎口夺食,否则房俊也不可能自讨他自己搞不定而将这个人物交给柳奭。而贺若明能够挡着军器监的非议责难答应下来,其中之深情厚谊不容柳奭不感恩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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