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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律师则老脸阴沉,原本的雍容气度消失不见,颇像一个怨妇……
房俊与薛万彻两人进来见礼,李二陛下未等二人起身,便狠狠一拍桌子,怒叱道:“胡闹!此乃魏公之丧仪,尔等居然想要赤膊相对,心中可有对魏公之半分尊敬?”
房俊立马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此事乃是微臣之错,甘愿受罚,心中着实后悔。不过薛万彻出言无状,辱及家母,微臣岂能充耳不闻、视若无睹?身为人子,哪怕千刀万剐,亦绝不退缩!纵使魏公泉下有灵知晓此事,想必亦会理解微臣之心情,并且全力支持。”
李二陛下怒道:“你小子还有理了?”
居然把魏徵都给抬出来了!
不过你还别说,李二陛下想了想,若是魏徵坐在这里,必然是要站在房俊这一边,严厉主张对薛万彻予以严惩……
又看向薛万彻,声音平淡道:“万彻,你有何话说?”
薛万彻刚才将要说话,却被房俊抢先一步,急得不行,不过他非是善辩之人,此事又的确是他骂人在先,顿时吱吱唔唔,急的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的裴律师恼他刚刚毫不给自己颜面,便哼了一声道:“愿赌服输,连这一点气量都没有,如何为陛下征战四方、统御千军万马?况且于魏公丧礼之上出言无状,实在是过分!”
“愿赌服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二陛下一愣,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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