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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长孙无忌对付高真行,舆论会顷刻之间倒向高家,叱责长孙家忘恩负义……
长孙无忌瞪了长子一眼,道:“对付那个一个愚蠢的莽夫,难道还得吾家人亲自出手?你且放心,为父自有计较。此仇不报,吾长孙家就快要变成人见人捏的软柿子了,今日也就是在书院,房俊不敢胡来,若是换了一个地方,以吾家与房家之恩怨,你认为那个棒槌会仅仅弄断十二郎几根骨头就了事?高真行诓骗十二郎,便是轻侮吾长孙家,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长孙冲只得颔首不语。
房俊那厮屡次三番的硬怼父亲,恐怕父亲心里早已不知憋了多少火气,迟早要寻一个机会教训教训那棒槌……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要想想长安市井之中至今仍在流传的长乐公主与房俊的绯闻,以及自己这几年颠沛流离亡命天涯的落魄凄苦,心中的恨意便犹如野火一般疯狂燃烧,转瞬燎原……
暂且放下长孙润之事,长孙无忌满是担忧的看着嫡长子,叹口气道:“你总是躲在府中,也不是长久之计。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被陛下知晓你藏匿于家中,为父实在是无颜面对陛下的诘难,至于为你洗脱罪名,还需要从长计议,一时片刻求之不得,所以……你往后有何打算?”
长安城中遍及陛下之耳目,说不定此刻长孙冲藏匿于府中的消息都已经摆上了李二陛下的案头,只不过是李二陛下念在往昔的情分不忍戳穿,使得长孙冲死无葬身之地罢了……
但自己决不能将嫡长子的性命寄托在李二陛下的仁慈之上,说到底,那也是皇帝,皇帝眼里江山最终,律法最大,不可能为了情分便罔顾律法于不顾,否则何以服众?
长孙冲略微沉默,道:“孩儿想要尽快启程,前往高句丽。”
长孙无忌断然否定,呵斥道:“愚蠢!你以为现在之大唐,依旧会重蹈前隋之覆辙,举国东征无功而返?太天真了!眼下大唐虽然仍未臻达前隋最鼎盛辉煌之国力,但军力之上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装备了火器了府兵、装备了火炮的水师,人马具装的无敌铁骑,绝非区区高句丽可以抵挡!战斗力、机动速度、补给的畅通,这都构成了碾压的态势。在绝对的战力优势面前,高句丽上下所谓的坚壁清野、众志成城,根本就不堪一击,东征大军所至之处,高句丽军队定然土崩瓦解、望风披靡,你此刻返回高句丽,根本就是身处险地,到时候非但跑不了,还要背负一个叛国之重罪,青史之上臭名昭彰,甚至连累家族,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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