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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轰然领命。
固然心中尽皆不以为然,认为武川镇之丢失乃是契苾可勒之无能,但泥熟身为薛延陀老一辈硕果仅存的名将,积威深重,无人敢不听将令。
只是一个两个的难免泛起诡异之感——自古以来,皆是胡人攻、汉人守,曾几何时,居然要调个个儿,变成胡人守、汉人攻?
简直荒谬……
泥熟挥挥手,道:“赶紧去办事!”
“喏!”
众将再次领命,然后鱼贯而出。
堂内只剩下泥熟一人。
命人烧了开水,从一个珍贵的瓷罐之中取出些许茶叶,放入茶壶里,沏入开水,少顷,浓郁的茶香便随着水汽氤氲而起,沁人心脾。
取过茶杯,斟了半杯茶水,泥熟用手拈起,浅浅的呷了一口。
清香的茶水带着淡淡的涩味,划过口腔,将那股子牛羊肉的腥膻之味尽皆涤荡一空,抿抿嘴,回味幽香,口齿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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