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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房俊,看不起一个纨绔子弟平步青云,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只要有机会定然凌驾于房俊之上,却不想家中与其牵扯如此之深,不仅仅是朝堂之上需要其助力,就连经济银钱之上,也颇有仰仗。
这些年虽然多在定襄,却也知道世家门阀赖以维系的一个重要因素,便是大量的财富金钱,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萧家断了龙井茶之代销资格,那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没人会待见自己。
他以为萧锐摆出这么一副架势,就是要劝诫自己忍气吞声,莫要再与房俊斗气争执……
萧锐抬头看了一眼亭外飘飞的雪粉,盯着枝头一簇簇梅花,道:“梅花娇美,历寒弥香,良才淬火,百炼成钢。吾等身为世家子,生下来便即锦衣玉食身份显贵,却往往缺了历练磨砺,终生碌碌一事无成,成为一无是处的蠹虫。嗣业英武骁勇,乃是吾萧家难得之良驹,父亲对你颇为看重,认为你乃是萧家未来之梁柱,何不披肝沥胆多加磨砺,将来支撑家业,闯下一番功业?”
这话初始听着满满的尽是肯定与鼓励,萧嗣业还暗暗欣喜,似他这般自幼未生长于家中的子弟,最是需要得到家族的肯定,然而听到后来,却变了味儿……
这是要给自己安排一个艰苦的任务啊。
他狐疑道:“叔父到底是何用意?若有差遣,还请明言便是。嗣业固然幼时未在家中,但终究是萧家血脉,只要对于家族有益,即便千难万苦赴汤蹈火,等闲事耳!”
萧锐抚掌道:“好一个赴汤蹈火,等闲事耳!这才是吾萧家之千里驹,不愧吾萧氏之血脉!既然嗣业有这份雄心壮志,为叔便直言了,眼下吾萧家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外强中干,朝堂之上还好说,有父亲、有为叔撑着,但是于军中,却根基浅薄,毫无影响力可言。嗣业如今乃是单于都护府长史,统管着数万内附突厥降人,乃是一股不可小觑之力量,何妨回到定襄,将这股力量紧紧的握在手中,岂不是比窝在长安贪图安逸,要好得多?”
萧嗣业张张嘴,一脸懵逼。
我这次回来,因为多年安抚突厥降人有功,皇帝赏赐了一个鸿胪寺少卿的官职,顶顶清贵的官职,怎地就成了贪图安逸了?
再者说,眼下定襄那地方能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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